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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往事】

               监狱往事


作者:华子
整理:石砚

                (一)

  我在西河监狱当看守有五、六年的时间,后来就辞差开了自己的买卖。这看
守过去叫牢子,也有叫狱卒的,反正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是什么好名字。不过,
对我来说关系不大,至少这狱卒算是个正经八百的差事,先得说是衣服吃喝有人
管,每个月还能拿几块钱的饷银,再有,就是那些犯人的家属来探监的时候,可
以得她们些好处。

  记得那一年监狱里关进来一个女犯,说是山上的女土匪,手上有好几条人命。

  那女人有个二十七、八岁,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瓜子脸,尖下颌,细眉
弯眼,一脸的秀气,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会使双枪的女响马。按照她的案情,我
们都知道她肯定是要吃定心丸的。果然,他们把她送去了重罪区最里边的那个小
单间。

  这监狱里的女犯也不在少数,比那女匪年轻的也不少,也有许多蛮漂亮的,
可说不清为什么,监狱的同事都一口同声地说那女匪最漂亮,也许她确实漂亮,
也许因为她这么年轻就要上法场,大家都很为她觉得可惜吧。

  自从她被关进来以后,大伙儿是三天两头地借故往那边跑,我也不例外,找
个机会就去一趟。那女人很随和,也很健谈,无论是谁在跟前,她都能和你天南
地北地聊上大半天,一点儿也不为她自己的下场担心。或许是因为她的人缘不错,
或许是因为她漂亮,所以吃的苦也少,虽说这死囚都要戴镣铐,但总是有人想着
法儿的给她找东西垫上,所以不象别的人那样磨破了手腕脚腕的。

  我试着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犯的事儿有多大?她笑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
么,我的案子都判完了,就是等着上边公文一到就吃那颗花生米了。你想想,我
都杀了那么多人了,还不知道自己该判多重的罪?」

  「那你怕不怕?」

  「怕什么?人么,还不就是那么一会事儿,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吃的尝过了,
好衣服也穿过了,这世上还有多少东西可留恋的?」

  「那你嫁过人没?」

  「嫁过。那死鬼跟我干的同一行儿,两年前就给毙了。」

  「想不想他?」

  「想个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噢,我不是说你。老娘这么漂亮,他活
着的时候照样在外面打野食儿,要不怎么那么容易就给人逮到了?都是他那些野
鸽子告的密。」

  「那你是怎么失的手?」

  「我?嗨!甭提了,我最后一次作买卖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多年前的同行。
我不知道这小子已经暗地里成了警察局的密探,还上赶着同他一块搭班子,这不,
就跑这儿来了。哎,小兄弟,知不知道我要在这儿等多久?」

  「不太清楚,不过,一般不会超过半个月吧。」

  「小兄弟,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心地也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求你点儿事儿?」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

  「你知道,我现在孤身一个,过去作买卖挣下的财产也都叫法院给没收了,
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没有人愿意替我收尸。可我不想抛尸荒野,叫野狗啃得面
目全。要是小兄弟愿意发发善心,我也不想要什么,只要能把我埋在西山五里屯
西边的齐家老坟外边,就算是一张破席,我也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这点事儿,能行。」我可是壮着大气儿说的,不过心里头可是直发毛。

  「小兄弟,不瞒你说,这事儿我求过你们这里好几个人,没有一个肯答应的,
也是,非亲非故的,谁愿意自己掏腰包埋别人呐。小兄弟你真是个善人,人都说
善有善报,你的好心,决不会白费的。」

  「这就不必说了,你这么看得起我,再怎么也不能让你在乱葬岗子上让野狗
给咬了。」

  「那就多谢了,小兄弟,你大概是第一次办这种事,姐姐告诉你应该怎么弄
……」

  那女人告诉了我许多关于怎么处理尸体的窍门儿,特别嘱咐我一定要自己一
个人干,不能找人帮忙,然后又让我替他做两身新衣服等死的时候和死了以后穿,
当然都是我掏钱。我心里一个劲儿的骂自己,不知吃了什么药,竟然会答应给一
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死囚收尸。姑且不论我从没接触过死人,而且,还得我自己
掏腰包儿,这到底图得是什么呀?不过,既然答应了,我就得作到,男子汉大丈
夫,一言九鼎,不能说了不算。

  她在关进来的时候,把自己原来的衣服都存在库房里,她问清楚我识字,便
给我开了张单子,让我按照她的委托,取出她自己的衣服来拿到街上,让裁缝按
尺寸给她做了一件大红缎子的夹旗袍和一件白色碎花锻子单旗袍,两条细洋布小
裤衩和两件细洋布小汗衫儿,还有两双短筒洋袜子和两双绣花布鞋。我都拿去给
她看了,她十分满意,连声道谢。

                (二)

  没过几天,典狱长把我叫了去,问我:

  「你是不是答应给那女土匪收尸了?」

  「是。」我不知道是吉是凶,怯怯地回答。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给人家办到。啊!」

  「是。」

  「后天就到日子了,我放你两天假,去赁个驴车,我知道她说的那个地方,
在山里,没个车不行。」

  「是。」

  「一看你就年轻不懂事。咱们这儿没有人愿意替死囚收尸,多不吉利!她给
了你多少钱,你愿意替她干?」

  「没给钱。」

  「你他妈真傻!」我也觉得自己傻透了。

  「不过,这女人长得不错,脱了衣裳,那身子应该十分有得看,你还是个童
子鸡,也难怪会想……,不过我可告诉你,她长得再好,吃上一颗花生米,那脸
就扭得跟鬼似的难看。」

  「我不是……」

  「得,不是就不是。」典狱长笑了笑:「滚蛋吧,后天一早套上车赶到刑场,
别误了时间,要是等尸首凉了,可穿不上衣裳。」

  「是。」

  第二天早上我先去那女人的牢房看了看她,告诉她我去给她准备东西,她对
我笑了笑说:「我已经知道了,典狱长放你假了是吗?」

  「放了,你是怎么跟他说的?」我猜到是这女匪替我疏通的路子。

  「嗯。」她把手一伸,我发现她手上的金镏子和翠耳环都没有了。原来是拿
去送给典狱长了。我心里一个劲儿骂自己,怎么我这个正主儿反而什么都没有呢?
说出去人家都不信,可这是真的!

  「小兄弟,你放心,好人有好报,事情办好了,你就会有想不到的好处。」

  「这个……,我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从你答应我到现在,你从没有提过钱的事儿,所以我才信得过你。
你是个真正的爷们儿,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小兄弟,我们女人最爱干净,穿衣
裳之前,千万别忘了给我洗洗。」

  「一定。」

  「小兄弟,到时候别害羞,把姐姐那个地方好好洗洗,别让我带着脏东西入
土。姐姐都是过来人了,再说人一死,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记住了?」她说的
时候脸有点儿红,不过我听的时候,脸比她更红,甚至不敢看她的脸,别忘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童子鸡呢。

  离了监狱,我先去找她说的那个地方,居然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去处,而且也
离刑场不太远。那个什么齐家老坟可能荒了许多年,坟头基本上看不见了。我先
在高处简单刨了个半人深的坑,又回到城里,在杠铺(就是专帮人办丧事的买卖)
里买了口薄皮棺材,稍带着赁了辆小毛驴车,订好了棺材里放的袱子、香烛等一
应之物。又买了些白布、棉花,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这一宿我一直没睡好觉,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去侍候死人,更何况她
还让我一个人整呢。我心想,不会是她要变鬼吃了我吧,我可听说过有鬼死了以
后拉垫背的的事儿。不过,既然答应了,硬着头皮也得上,要不然不是要让人家
看不起了吗?

  天刚蒙蒙亮,我就拿上东西,去杠铺取了车,拉上棺材去了刑场。

  刑场离监狱有个四、五里地,是在一个不高的小山疙瘩底下的一片空地上,
因为许多犯人死后都没有人收尸,埋得也浅,野狗很容易就给拖出来啃了,所以
到处都是白森森的死人骨头,一般人可不敢单独来。

  犯人是用带铁栏杆的闷罐子汽车送来的,前后还各有一辆吉普车。

  负责行刑的是我们监狱里的一个专门的执法队。那女人被两个人从车里架出
来,身上穿的是我帮她在外面订做的白色单旗袍,两条胳膊在背后捆着,背上插
着一块木牌子,写着她的名字和罪状。

                (三)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一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看见我以
后笑了笑,然后便注意到了我拉过来的车上的棺材。她愣了一下,眼睛突然有点
儿湿:「小兄弟,你真是好人,没想到我这挨枪子儿的人,举目无亲,还能有人
给买口棺材。你的恩德,姐姐记着,下辈子要是还做女人,过十八年,我去给你
当小老婆,当牛作马侍候你一辈子。」然后她就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其实她只让我弄张竹席替她把尸首卷了埋起来,但我一想,好人作到底吧,
就给她买了口棺材,没想到竟会让她这样激动。

  典狱长也来了,不过他不是来监督行刑的,而是专门来看看我准备好了没有,
看来钱真的能通神呐!

  一群人忙着给她办手续、照相等等,忙活了好一阵儿。那个负责指挥的执法
队长先问了她有什么要求,她说不让打脑袋,这才被人架到山根儿底下去,走到
半路,她突然回过头来冲我喊道:「小兄弟,别忘了姐姐爱干净!」

  听见我肯定的回答,她才扭过头去,气昂昂的被架到山根儿下,跪在地上。
我的心里紧张极了,一想到这个活生生的女人转眼就会变成一具尸体,那滋味怎
么会好受得了呢?

  在执法队长的示意下,一个兄弟拔出腰里的勃朗宁,掰开大小机头,然后轻
轻走到她的身后,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便挺起上身,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然后
直直地跪着,一动不动。

  那兄弟把枪对准了她的后心窝儿,我的心不由「怦怦」地跳起来,几乎要从
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我看见那枪口冒出一股白烟,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在我听
到那清脆的响声的同时,她的身子向上拔了一下,一条腿移向身前,似乎是想站
起来,半路上便突然没了力气,整个儿人垮下去,身子一歪,侧倒在地上不动了。

  执法队长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又把她推成趴着的姿势,
他用一根铁丝钩往那枪眼儿里捅了一下,见没动静,便让人给她照相,我看见他
们把她翻过来的时候,大都捂了一下鼻子,好象还骂着什么。然后几个一齐走回
来,执法队长对典狱长说:「这娘们儿,捆的时候不让女牢头儿给她堵屁眼儿,
你看是不是,一翻身,屎尿就都出来了,臭死了。」

  「人家这是怕死了以后你们肏她,先烀一屁股屎,看你们怎么玩儿?」典狱
长先是笑着调侃他们,然后看了看我:「用不用人帮忙?」

  「不用,我答应过她,我一个人干。」

  「那好,要弄就早点儿,过一会儿就僵了。」

  「知道。」

  一群人坐上车,扬长而去。我赶紧赶着车过去,把驴拴在一颗小树上,然后
蹲下去看她,她的身上果然传出一股屎尿的臭味。她的前胸和后背各有一个小洞,
那是子弹进出的地方,不过血流得并不多。她睁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
好象在想什么,脸上一股痛苦的表情,但不象典狱长说的那么狰狞。

  我先过去把她的眼睛给合上,可合上了又睁开。我记得有人说过,死人不闭
眼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不放心。什么不放心的,多半就是收尸的事儿,于是我念叼
着:「闭上眼睛吧,托我的事儿一定给你办好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穿上新衣
裳,左脚踩金,右脚踩银,嘴里含上定颜珠,一手摇钱树,一手聚宝盆,身下七
颗垫背钱,埋了我还给你烧纸,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这么念叼着,还真就把眼睛给她合上了,你说神不神?

  我用手慢慢给她揉了揉脸,把皱起来的硬肉疙瘩给她揉开了,使她看上去平
静了许多,完全是一副睡着的样子。还别说,这一切并不象原来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用刀给她割开绳子,然后开始活动她的上肢。她告诉我,如果在刚死的时
候就把她的骨节都给转开了,就不会出现尸体僵硬的情况,那样的话穿衣服就会
很容易。我先慢慢转动她的肩轴,又转胳膊肘儿,再活动她的手腕,弄完了这边
弄那边,然后活动她的两条腿。先抓着脚转动脚腕,然后把她的整条腿向上一抬,
膝盖一弯一顶,目的是使她的整条腿完全蜷起来再伸直,反复弄几次就行了。

  抬腿之前,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有点紧,心也跳得利害,因为我知道这一抬一
推,她的整条腿便会从旗袍下边露出来,也许还会暴露出屁股,我这时候才二十
岁不到,连女人的手腕都很少见到,哪里能受得了雪白的大腿和屁股的诱惑,所
以,没等看见什么,我自己的那话儿先硬了起来。谁知等我把她的一条腿这么一
推,那大腿后面和洋细布裤衩儿刚一露出来,就听到「扑哧」的一声,一股臭味
扑面而来,知道她又拉了。这些她事先向我说过,人死了屁眼儿收不紧,所以一
搬动就可能屎尿齐出,拉完了就没事儿了。我事先知道了这些,所以并没有在意,
只是不明白,明明捆绑之前,女看守们可以叫罪过比较轻的犯人帮死刑犯用棉花
或者碎布把屁眼儿堵上,可她为什么偏偏不肯,难道真是怕人家奸她的尸体吗?
管他呢!我把她的腿放在地上,找了块手巾把脸一包,只露出眼睛来,也许这样
就可以减轻一点儿臭味。

  我重新抓住她的脚腕,另一手从她的膝弯下面一兜,抓脚腕的手一送,她的
腿真的蜷了起来,白白的圆润长腿完整地暴露在我的眼前,那腿上的肉皮儿同她
的脸一样,真白真细,从她那松松的裤衩后面,真的露出了一抹又白又嫩的屁股。
她的裤衩裆子里头已经完全湿了,连屁股下面的旗袍都湿了黄黄的一大片,一泡
黄软的粪便沉甸甸地兜在裤衩儿里,还有不少被挤出来,烀在她的屁股上。这东
西多少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心里的兴奋也给压下去不少。

  我屏住呼吸,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继续把她的两腿都给活动开,然后走到她
脑袋这头儿,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上身抬起来,让她的身体整个折起来,再放开,
这期间我又见了几声「扑哧扑哧」的声音,也没再在意。

                (四)

  我本来可以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车上的,但因为她又拉又尿,我怕弄脏了自
己的衣服,所以只好用两手从她背后抄住她的夹肢窝,把她拖到车上去。我预先
就把棺材放在一侧,给她留出了地方,因此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本来准备了席
子卷她,但因为不敢横抱,所以只得先把席子在车上铺一半,把她弄上去后再折
过来一盖,把席边压在她的身下,就这样凑合着松松地卷着,外面还露着两只穿
的绣花鞋的脚。

  我用绳子把她横着捆了捆,然后赶上车往山里走。幸亏这条路比较荒僻,不
然的话,一个人赶车拉个女死尸,那可真够惊世骇俗的。

  路不算太远,时间也不长,便到了她自己选定的那个地方。这里一边是山,
一边是条小溪,溪水很清,实在是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不知为什么齐家的人反而
把祖坟给荒了。

  我把车赶到溪边,卸下毛驴来拴在附近的树上,然后才来处置她的尸身。

  我好象对她印象十分不错,就算是尸首,我也都怕磕着碰着的,所以搬她下
来的时候我特别小心。

  她生前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甚至还知道这里的溪边上有一块很平的大青石。
我把她拖到那大青石上,然后准备给她洗身子。

  反正她的这身衣服也不打算要了,所以我带了把剪子来,把她的旗袍剪开。
好可惜的缎子旗袍,其实洗洗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我一个光棍儿,要它也没用。

  我先解开那旗袍上的所有扣子,把袍襟向两边拉开,露出里面没袖的小汗衫
和短小的裤衩,然后豁开两只袖子。她平静地躺着,任我摆布,由于要剪衣袖,
所以她很自然就摆成一个十字,小汗衫上顶起两个小山包,汗衫和裤衩之间露出
一抹雪白的肚皮,还有一个圆圆的肚脐眼儿。我帮她解开汗衫,那胸脯子上两只
高高耸立着的奶子,还有稍微带点儿灰色的尖尖奶头,除了左边奶头下一寸左右
的地方一个圆圆的枪眼儿外,再没有什么暇疵,逼得我几乎不敢睁眼。

  我把她的鞋袜都脱了,那两只脚小巧,细嫩,弯弯的,细细的脚腕儿,小小
的脚跟,总让我想些那种事儿。

  「对不住,别怪我。」

  我嘴里说着,一边忍着臭味儿把她的裤衩扒下来,露出小肚子底下的一丛黑
毛,还有一条深深的肉沟。我感到自己下边开始跳了起来,赶紧闭上嘴,憋住气
儿,好久才把自己的冲动压下去。

  她彻底被脱光了,那是她愿意的,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愿意替她收尸的人,而
她又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地入土,所以她自愿让我把她脱光了清洗身体。

  我去车上拿来了白布,剪下一大块,然后在溪水里弄湿,从她的头脸开始擦
洗。其实昨天晚上她在牢里已经洗过了,这是对女死囚的特别优待,就象男犯行
刑前要喝酒一样,不过由于她倒下的时候脸就贴在地上,所以还是弄了一脸土。

  我给她擦净泥土,露出本来的肤色,她仍然那么漂亮,象是睡着了一样,很
讨人怜惜,我轻轻摇摇头,替她惋惜和不值。

  我接着给她擦洗脖子、肩膀和胳膊,她没有一处生得不好,即使是擦完了,
我还是忍不住用手摸了一遍,虽然已经凉了,不过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我接着给她擦洗了上身,那软软的两个奶子摸上去很舒服,要是她活着的时
候让我摸,那该有多好。

  接下去我要给她洗那个地方了。我的呼吸又还开始控制不住,强忍着也不行,
只好把眼睛先往别处看了半天,这才缓过劲儿来。我先擦过了她的小腹和大腿的
前面,然后把那两条粉腿大大地分开,我看见那黑毛一直延伸到她的腿裆中间,
在毛丛中,两层重迭的门户中间露出了那一条一寸来长的粉灰洞穴,那就是她女
人最神秘的地方,我很多年以前就想知道,而时至今日才得以弄明白的地方。

  我也顾不许多了,用湿布把她那里沾着的少量黄色的粪便擦了擦,便渴望地
用手把那门户分开,想仔细地看看,不想,却从那里面露出了一角黄色的绸布。

  她不让人家塞屁眼儿,却把尿尿的地方堵住?我奇怪地捏住那布角,慢慢向
外一拉,她的洞穴被里面出来的东西撑开了。我更好奇了,急忙把东西拽出来一
看,竟是一个有两个手指头粗,两寸来长的布卷儿。我把绸布打开,里面是用肠
衣扎住的象粉肠似的一截东西,用剪子剪开,里面是卷得很紧的一块黄绸子,展
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图,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许多地名、数字之类的东西。

  「藏宝图!」我立刻就明白了。过去早听说这些作强盗的常常把抢来的金银
珠宝藏在某个别人不知道地方,等以后金盆洗手了,就靠这些东西过下半辈子。